106年12月17日在餐廳廚房裡,A大廚突然問我:「阿信,你是信耶穌的,你對農曆七月俗稱鬼月的看法如何?你認為那些都是無稽之談嗎?」突然被這樣問,我想應該是最近幾天,我在臉書上面,正在連續刊登幾篇有關「為何要安太歲?」的文章,他看了之後,所引發的聯想。
於是我想到多年前,我曾經寫過一篇文章「民間信仰的啟示」,內容是民國95年9月某一天,我在醫院舉辦『安寧志工講習會』,其中一堂下午的課是由廖昆田教授主講,題目是『華人文化信仰的死後世界觀—-論台灣人的好死與好活』。
廖教授是基督教浸信會的牧師,同時兼任東海大學宗教學台灣民間信仰教授及中原大學通識課程生死學教授。
由於病房工作的關係,我在下午四點半才得以抽空去旁聽,正好聽到廖教授提到台灣的民間信仰習慣將非壽終正寢者視為冤魂、鬼魔,例如嬰靈、討嫁女鬼、枉死鬼、好兄弟……,因此民間有各種超渡儀式,像是『家屬聘法師至荒野超渡被分屍的亡魂』、『農曆七月的中原普渡』、『花錢買墮胎嬰兒墓地以躲避胎兒靈魂所帶來的厄運』……。
另外廖教授也提到兇死(歹死)是指一個人客死他鄉,他的遺體不得被抬回家鄉故里;如果自然的終極為宇宙萬物的生命準則,那麼違反自然定律便被民間信仰視為非自然、反常的生命現象,即被評為兇死,將被視為不吉祥,兇死者必然與惡靈結合在一起,例如七月半的『好兄弟』就是非自然而死的孤魂、厲鬼、惡靈,
他們享不到天年而兇死、歹死,抵觸了生命自然終結的定律。
所謂的好死就是壽終正寢、死得其時、其所,就像是聖經所說:「亞伯拉罕壽高年邁,氣絕而死,歸到他列祖那裡。」
廖教授繼續說:「實際上,台灣民間的鬼魂信仰襯托出一個社會族群集體共同的心聲,那就是『生命應該獲得尊重與珍惜,不要隨意殘害、虐待!』」
這段話有如利箭般地射入我心,因為原來我以為這些鬼魂信仰都是無聊、無稽、無知的行為,都是沒知識的販夫走卒才會相信的,沒想到它們竟然是代表一個社會族群共同的心聲,這樣的心聲是良善的、是符合人性的;
這樣的心聲和想法竟然和安寧療護(HOSPICE)的理念完全吻合,因為 HOSPICE 的字義源於十二世紀,基督徒往耶路撒冷朝聖的中途休息站;1879年都柏林的一位修女哎肯赫籌建這種機構專門用來收容癌症末期的病患;1967年6月英國桑德斯醫師成立了現代的安寧照顧機構,她的宗旨是透過團隊的合作,陪伴病患及家屬渡過人生最艱難的一段,擁抱生命的光輝,雖然他們無法好活,但至少有善終、好死的選擇。
在這之前,癌末病人經常是被醫護人員所討厭的、遺棄的,因此上帝特別呼召了一些人來照顧癌末病患,這就是一種尊重生命的實際作為。
也就是說,安寧療護的理念和台灣民間鬼魂信仰的起始動機竟然是相同的,真是令人不可思議!我相信廖教授必然有從神而來的啟示,才能看出台灣民間信仰真正的含意,因為聖經在箴言九章說:【敬畏耶和華是智慧的開端,認識至善者便是聰明!】
雖然我贊同民間鬼魂信仰的動機,但我相信他們用錯方法了,因為憑著人的血肉之軀,如何能夠影響、操縱看不見的靈界呢?我相信最好的辦法是交給耶穌和祂的教會來處理,因為聖經在啟示錄一章說:【他用右手按著我,說:「不要懼怕!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後的,又是那存活的;我曾死過,現在又活了,直活到永永遠遠;並且拿著死亡和陰間的鑰匙。」】
在馬太福音十六章說:【我要把我的教會建造在這磐石上;陰間的權柄不能勝過他。我要把天國的鑰匙給你,凡你在地上所綑綁的,在天上也要綑綁;凡你在地上所釋放的,在天上也要釋放。】
在何西阿書十三章說:【我必救贖他們脫離陰間,救贖他們脫離死亡。死亡啊,你的災害在哪裡呢?陰間哪,你的毀滅在哪裡呢?】
在約拿書二章說:【我遭遇患難求告耶和華,你就應允我;從陰間的深處呼求,你就俯聽我的聲音。】
這幾處經文都說明耶穌和祂教會的權柄可以勝過陰間的權勢,有耶穌在的地方就有平安,正如以賽亞書四十一章所記載:【你不要害怕,因為我與你同在;不要驚慌,因為我是你的神。我必堅固你,我必幫助你;我必用我公義的右手扶持你。】
總而言之,廖教授的演講真是太棒了,把許多問題作了完整的連結與解答。
…………
回想過上述內容後,我簡要地向A大廚說明,某種風俗習慣,之所以會被當時(當代)許多人認同並且接受,裡面一定有某些元素,確實有符合人性的某種需求,才可能廣為流傳。農曆七月的各樣風俗儀式,也是如此,因為它符合多數人共同的心聲,那就是『生命應該獲得尊重與珍惜,不要隨意殘害、虐待!』不過在方法上,我仍然相信聖經的教導。
講到這裡,我突然反問A大廚:「農曆七月,你會特別做些什麼嗎?」他立刻說:「我會提醒兩個兒子,騎車要小心,不要靠近水邊,免得發生危險。」我靈機一動地再問他:「難道只有農曆七月時,騎車才要小心、靠近水邊才要小心,其他月份,你兒子騎車或靠近水邊都不用小心嗎?」A大廚想了一下,知道了自己的矛盾,尷尬地笑了。
本文的結論是,不管是哪一個月份,每一天都是美好的,都是天父上帝所賜的,正如詩篇118:24所說:【這是耶和華所定的日子,我們在其中要高興歡喜!】同樣地,不管是在哪一個月份、哪一天,我們都要記住『生命應該獲得尊重與珍惜,不要隨意殘害、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