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我自己並沒有太明顯的分離焦慮經驗,因此第一次聽到醫院同事F君的親身經歷時,還蠻震撼的。關於這個問題,我的父母沒有教過我,七年的醫學教育也沒提過,不過我堅信人是天父上帝創造的,而聖經就是人類一切問題的說明書,所以聖經裡面一定有答案。感謝神,祂讓我想起歌林多前書13:8寫道:愛是永不止息(”Love never fails”)。
既然Love never fails,那就表示它一定會成功,所以我只要想辦法將Love應用在” 分離”的場景,那應該就OK了。那到底該如何落實呢?
於是我跟F君建議說:妳每天早上出門,最好能提前一、二十分鐘做準備,用力地把妳女兒抱在懷裡,同時告訴她:媽媽是多麼愛她,媽媽雖然要去上班,但是媽媽非常捨不得她,因為媽媽很愛她……。
F君聽完我的建議,半信半疑地表示她會嘗試看看。
過了幾個星期,F君在團契再次分享說:「我真的照著韋醫師的建議去做,我沒有哄騙她,而是真的抱著她,同時跟她說媽媽是多麼愛她……。第一天,我爸媽說她還是大哭,不過我繼續堅持這樣做。過了幾天,我爸媽說她哭泣的時間縮短了;又過了幾天,她竟然一面臉上流著淚,一面跟我揮手說”Bye Bye”;再過了一陣子,她竟然嫌我把她抱太緊、抱太久,一下子就說她要去玩了!
令我無法置信的是,我從小有關”分離”的傷口,竟然神奇地從孩子身上得到了醫治。也就是說,我過去的遺憾和傷口,透過認識神和閱讀聖經,找到了正確的解答,於是神引導我回到相同的場景,幫助我用聖經的法則再做一次,最後帶來真正的醫治與痊癒。這聽起來很玄、很神奇,但我確實經歷過,知道這是唯一的方法。」
經歷過F君的神奇之旅,我發現愛是永不止息(”Love never fails”)真是好用,於是我便駕輕就熟地跟另一位同事M君說:「感謝神,祂要藉著妳這次在職場上即將來臨的分離,讓潛伏在妳潛意識下面的問題浮現出來,然後祂要教導妳用正確的方法來解決。
人的一生當中,最大的分離,當然就是死亡。
死亡所帶來的分離焦慮是最嚴重的,而唯一能幫助雙方跨越過此種焦慮的方法就是『愛』。舉個例子來說:幾年前美國發生911恐怖攻擊事件,在被挾持的客機中有許多電話打出來,其中一類是向有關當局通報當時飛機內的狀況,另一類則是打給親人的。後者的內容雖不盡相同,但都是向對方表達自己是如何地愛他們,有夫妻打給對方的,也有父母打給子女或子女打給父母的。雖然死亡的分離已經是迫在眉睫、不可避免,但人類的天性(本能)的確知道『愛』是跨越此種分離的唯一方法,因此他們照著去做了。
死亡是最終的分離,但是人的一生當中,其實也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分離,例如求學離家、結婚離家、搬家、換工作、轉學等等,這些都是人與人關係的分離。我們應當學習在這些分離的過程中,把傷害減到最小,讓雙方都能得到力量、勇氣繼續往前走。
這些過程就像是平常的小考,也像是投籃練習,我們唯有好好準備、常常練習,才可能在未來的大考(死亡的分離)中從容不迫、拿到好成績。
同樣的道理,『愛』也是幫助雙方跨越各種分離的唯一方法,如果妳希望未來離開7C病房時,雙方都沒有遺憾,那麼妳應該從今天開始,就努力去營造彼此愛的關係。當愛越來越多、越來越穩固時,它就能勝過分離所帶來的焦慮和傷害!」聽完我的說明之後,M君點頭表示了解,並表示她會努力去做。
當天晚上回家後,我不住地感謝神,讓我能夠明白【愛是永不止息 Love never fails.】這個寶貴的真理!祂引導我繼續想到,耶穌在被釘十字架死亡的前六天,約翰福音十二章記載:【逾越節前六日,耶穌來到伯大尼,就是他叫拉撒路從死裏復活之處。有人在那裏給耶穌預備筵席;馬大伺候,拉撒路也在那同耶穌坐席的人中。馬利亞就拿著一斤極貴的真哪噠香膏,抹耶穌的腳,又用自己頭髮去擦,屋裏就滿了膏的香氣。……耶穌說:「她是為我安葬之日存留的。」】也就是說在死亡的分離來臨前,耶穌身邊的人用這樣鄭重、特殊的行為來表達她們對耶穌的愛。
同樣地,約翰福音十三章記載:【逾越節以前,耶穌知道自己離世歸父的時候到了。他既然愛世間屬自己的人,就愛他們到底。耶穌就離席站起來,脫了衣服,拿一條手巾束腰,隨後把水倒在盆裏,就洗門徒的腳,並用自己所束的手巾擦乾。】也就是說在死亡的分離來臨前,耶穌用水盆和毛巾,真實地來表達他對身邊人的愛。
最後,耶穌提綱挈領地跟門徒強調說:【我賜給你們一條新命令,乃是叫你們彼此相愛;我怎樣愛你們,你們也要怎樣相愛。】雖然耶穌是永生神的兒子,但是他也具有完全的人性,因此死亡所帶來的分離仍然是令人焦慮、不安的,於是耶穌慎重地教導他身邊的人,用『愛』來幫助彼此跨越分離。
………………
後來在另一次團契聚會時,我把這個道理講給同事聽,結果內科的臨床助理E君回應說:「聽完韋醫師的說明,我終於知道如何看待住在呼吸照護病房的一位老先生了。老先生年紀很大了,因為呼吸衰竭,做了氣管切開術,無法脫離呼吸器,整天只能躺在病床上,完全沒有可能脫離呼吸器,日子過得蠻痛苦的。他有四、五位子女,輪流排班來照顧老先生,完全不假手他人。我原先完全不能明白這樣的拖磨、受苦,對老先生和子女們有何意義?
但是現在我明白了,這段死亡前的時光雖是受苦,但卻也是雙方對對方表達『愛』的重要時刻,當愛的份量夠多時,雙方就能跨越死亡的分離。」
聽完E君的回應,我交代說:「妳可以將這樣的道理講給那位老先生和他的子女聽,如果他們問妳為何會了解這樣的道理,妳就回答說是聖經上的教導。」
場景拉回來餐廳P君的孩子,我仍然對他面對和媽媽分離所遭遇的痛苦,感到很不捨、很難過。我無法代替他承受痛苦,不過我可以認真地把【愛是永不止息 Love never fails.】這個寶貴的真理早一點寫出來,讓人們可以藉著正確的方法,來處理各樣的分離,減少許多遺憾。我希望有很多人看見這篇文章,讓聖經中的真理幫助大家處理這個爸媽沒講、學校也沒教的功課!
PS-1:我再舉個例子,”分離”就像是人與人的關係產生了一條很深的鴻溝,”生離”是這條溝還看得見底,”死別”則是看不見底了……;而聖經中所描寫的”愛”,就像是”屬靈的混凝土”,人們只要努力地將它倒入這條鴻溝(如果是”生離”,可能只需要少數幾卡車的混凝土;如果是”死別”,那就需要許多、許多卡車的混凝土),它就會逐漸被填平,於是分離的焦慮和傷痛,就會逐漸地減輕和緩解,結果就是雙方都得到力量,能夠繼續地往前走,繼續享受天父上帝放在伊甸園裡的各種快樂。
PS-2:此篇文章的大綱完成後,我好奇地問P君說:那妳的其他兩個小孩上幼稚園,有沒有出什麼狀況?P君說:我的老大上幼稚園,雖然沒有像老二出那麼多問題,不過他卻是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哭,連續好幾個禮拜,才好一點。我的老三則是在幼稚園聽到要午睡的音樂鈴聲響起時,就會哭。老師問他為什麼哭?他說:想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