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死了還能做什麼? 2.0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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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年11月中旬,前體育記者傅達仁和家人飛到瑞士想要接受「安樂死」的消息躍上新聞版面。傅達仁指出,這趟飛至瑞士,本來已經排定好日期要進行安樂死,而規定是必須和安樂死機構內的人士,進行兩次面談;第一次面談主要是繳交申請書,第二次就必須執行安樂死。傅達仁坦言,談完第一次之後,自己對家人感到十分不捨,才主動取消第二次面談,飛回台灣。

至於之後是否有可能再度飛去瑞士執行安樂死,走完人生最後一程?傅達仁表示,家人們並不知道我何時再決定飛去瑞士,「我希望要在台灣奮戰到最後一刻,看到善終權能通過!」

對於上述傅先生在得知自己罹患重病、來日不多的情境下,他想要做什麼、說什麼……,我百分之百地尊重,因為天父上帝已經把自由意志賜給每個人。

不過,同一時間我也看到網友傳來一段新聞,標題是「癌母一句遺言讓羅東夜市小販「捐出家中積蓄400萬」」,內容是:蔣家四兄弟在宜蘭羅東夜市賣車輪餅,其中的老二蔣勝淵回憶說,當年父親意外過世,全靠母親一肩挑起家中重擔,有一天媽媽開車帶他們到南方澳,那時他們兄弟最大9歲、最小2歲,還以為是要去玩水,沒想到媽媽其實想帶全家人跳海……,可能是因為看到孩子們玩得開心,媽媽捨不得才拋下自殺念頭,從此開始一天兼了好幾份工的日子,每天一大早就去市場掃街,接著到餐廳洗碗或當包裝工人,甚至連送葬的西索米都曾做過!四兄弟都很爭氣,老大當了老師,老二、老三為了照顧癌末母親回到宜蘭工作。後來母親過世後,留下現金加上不動產共有「四百萬」。他們四兄弟想起媽媽臨終的遺言:「我這輩子接受太多人幫助,你們有能力一定要幫助別人」,於是蔣家四兄弟決定以媽媽的名字成立「游佩函基金會」,每年定期捐款幫助家境貧困的學生。

…………

當一個人的生命走到了終點前,還能做些什麼事呢?我想起十幾年前的一個病人,我把她的故事寫成了「臨終的祝福」,以下是內容:95.9.14早上,腸胃科許醫師的助理Ms.陳跟我說,許醫師在8C病房有位肝癌末期的老太太,希望能轉給我做安寧照顧。傍晚時分,我先到8C的護理站看病歷,了解她的病史。
陳老太太,今年八十四歲,戶籍地是在高雄,先前有二十多年的高血壓病史,一直有服藥控制。
今年八月,她出現腹脹、食慾不振的現象,女兒帶她到本院的腸胃科門診就醫,
腹部超音波檢查的結果顯示她的肝臟右葉有直徑超過十公分的腫瘤,侵犯到門靜脈,另外還有腹水。女兒們聽了醫師的說明之後非常震驚,隨即帶她到台北振興醫院尋求第二意見,結果也是一樣地嚴重。
9/9陳老太太因為解血便合併腹痛被送到本院的急診室,隨即被收治到腸胃科病房照顧。經過了一週的治療,腸胃道出血的症狀已經緩解,因此許醫師希望我能接手為她做安寧照顧。

我到 bed-side 看她,只見陳老太太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好像是在睡覺。
女兒們私下跟我說,她們還沒有完全告訴她癌末的實情,不過她們會為她禱告。我聽了,問女兒們說:「妳們說會為她禱告,那代表妳們是信耶穌的人囉,那媽媽呢?」
她們說:「媽媽也是基督徒,信主有幾十年了!」
我說:「那很好呀,每一位信耶穌的人,神都會賜給他們能夠突破死亡的權柄,所以妳們不用擔心她知道病情才對呀!」
女兒們點頭表示同意我的看法。9/18我把陳老太太轉到7C病房接手照顧。在接下來的幾天早上,正好都有醫院的安寧志工來病房實習,我帶著他們查房看病人。查到陳老太太時,我坐在她的病床邊,問她說:「妳的病很嚴重,會不會擔心?」
她說:「不會!」
我問:「為什麼?」
她說:「因為耶穌與我同行,他賜給我平安!」
我說:「有一天妳會死掉,會害怕嗎?」
她說:「不會,因為耶穌會帶領我突破死亡!」
聽完她簡短的話,我跟實習志工們說:「什麼樣的力量可以幫助一個人在面對死亡時,能夠不害怕,是非常值得我們去探討的。」
陳老太太在7C病房住了一個星期,9/26早上查房時,我稱讚她為上帝做了美好的見證,隔天早上她就平安地離世歸天家了。
兩天後,女兒們回來開立死亡診斷書,跟我提到陳老太太在死亡前三天,為每一位來病房探視她的人祝福,特別是為她一位從美國趕回來、身懷六甲的孫女按著肚子祝福、禱告。
女兒們還說:「媽媽三十幾歲就守寡,辛苦地拉拔五個女兒。她一直秉持聖經的教導,當我們犯了錯,他會叫我們跪著反省、向神認罪,直到我們得到神的原諒。」

………………

聽了她們這段話,我想到聖經曾記載亞伯拉罕的獨生子以撒,在臨終前祝福兩個兒子(雅各和以掃),創世記二十七章:【雅各上前與父親親嘴。他父親一聞他身上的香氣,就給他祝福,說:「我兒的香氣,如同耶和華賜福之田地的香氣一樣。 願神賜你天上的甘露,地上的肥土,並許多五穀新酒。願多民事奉你,多國跪拜你。……凡咒詛你的,願他受咒組;為你祝福的,願他蒙福。」……

以撒對以掃說:「地上的肥土必為你所住;天上的甘露必為你所得。你必倚靠刀劍度日,又必事奉你的弟兄;到你強盛的時候,必從你頸項上掙開他的軛。」】……

我覺得陳老太太最後的見證真是美好,不僅藉著基督信仰的力量坦然面對死亡,並且把握時間祝福後代,真是令人難忘!

………………

本文的結論是,當一個人罹患重病、來日不多時,他確實可以要求、主張、提倡、甚至是執行「安樂死」,因為天父上帝確實有把百分之百的自由意志賜給每個人。不過他也可以把握住最後一點時間,用自己一輩子的言行來引導、祝福下一代。至於要如何做選擇,那就是每個人的自由意志所掌管的範疇。

雖然選擇有所不同,不過卻有一個共同的模式,那就是不同的選擇會帶來不同的後果,而該後果並不會隨著當事人的死亡就結束,因為該後果會持續發酵,也會長久地影響下一代和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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