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自己,在我在投入職場、擔任住院醫師之前,大約信主兩年,不過當時的我並不知道工作跟信仰有何關連。
1990年,我靠著自己的努力、參加甄試,進入某醫學中心後,努力地照顧病人、寫作病歷、進行個案報告、練習各項醫療技術、閱讀期刊教科書、參加各種研討會……,基本上跟其他住院醫師沒有不同。
三年後,我選擇投入當時很冷門的腫瘤內科。不到三個月,就把整個科的總醫師職務做得有聲有色,不管是科內行政、住院醫師教學、各科會診、每日簽床、照顧骨髓移植病患、代替主治醫師看診……,我都做得很好,讓上面的長官很滿意……,當時科內所有人都稱我「韋總」,雖然「總」是「總醫師」的簡稱,不過外人聽起來像是「總經理」的簡稱,而我自己則覺得受之無愧!
直到某一天,整個科只有一張空床,而我的手上有著主任和其他主治醫師一、二十張的待床證。當天,我先到急診室留觀區察看被判定為腫瘤內科的病人,我發現有一位肝癌末期病人已經奄奄一息、需要接受醫療照顧,於是我就將科內唯一的一張床簽給了該病患。
隔天早上科內晨會時,主任得知上述簽床一事,很生氣地質問我,為何不簽入那些已經參加某些研究計畫、必須按照時程入院接受特定治療的病人,才能夠讓科內的主治醫師取得足夠Data,以便發表國際文獻……,而總醫師竟然將唯一床位簽給一位即將死亡、什麼學術好處都沒有的末期病人……;
當時的我年輕氣盛,當場回嗆:「那位肝癌末期的病人,先前也是本科的病患,現在他有許多痛苦症狀、需要醫療照顧,我把他簽上來住院,有什麼不對!」…………,結果是大家不歡而散。
經過這件衝突,我突然發現,我的觀念跟科內其他醫師很不同,大家重視「病」而忽略「人」,而我認為除了治病,也應該重視「人」。這件事應該算是我在醫療職場上的分水嶺(定位點),我開始察覺我擔任一位腫瘤內科專科醫師的目標,跟當時社會的潮流是不同的。
1996年,天父上帝用兩段聖經經文呼召我來到新竹醫院服務後,我逐漸明白聖經在創世記2:15的教導:【耶和華上帝將那人(亞當)安置在伊甸園,使他修理,看守。】原來天父上帝為每個男人(亞當)都預備了一處伊甸園(包括職場、家庭……),所以每位男人都應該要努力地【修理、看守】(可以衍生成管理、照顧、安慰、勸勉、造就、溝通、教導、幫助、提醒、憐憫…………)。
當我有了上述觀念,我的工作跟基督信仰就開始結合了,我逐步地將聖經教導,應用在癌症和末期病人的照顧上面,例如
「在尊重病患自由意志的前提下,可以很自然地進行癌症病情告知」、
「運用Love never fails,來協助病家面對死別生離」、
「天、人、我、物關係的重建,就是能否得到善終的關鍵」、
「認錯悔改/饒恕,可以重建任何原先已經完全破裂的人際關係」、
「『你可以不說話』,可以幫助任何人面對不知所措的場景」、
「明白『加害人/被害人』的雙重角色,可以協助病家重建關係」、
「愛的真諦當中『不求自己的益處』,可以提醒家屬/照顧者改變對病人的態度」、
我還知道,癌症照護的終極目標是幫助每一位病患得到「善終 Good Death」……
簡單來說,在我醫療職場的前1/5,我的工作跟基督信仰並無明顯關連,不過剩下的期間,我的工作跟基督信仰全面結合。
…………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小時的聚會即將結束,其他兩組契友都提出很美好的見證,不過我沒有一一記錄下來。
最後,主席請我做聚會內容的摘要說明,我想到的是雅各書4:4:【與世俗為友就是與上帝為敵……,所以凡想要與世俗為友的,就是與上帝為敵了。】
我提醒契友,在上帝眼中,「世俗化」(在職場上跟其他人一樣,打拼、賺錢、求升遷……)並不是沒關係、無所謂、又沒有犯法……,而是【與上帝為敵】(公然跟上帝作對),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至於每一位在職場上的基督徒,要不要「世俗化」、要不要付出代價堅持基督信仰,那就是個人的「自由意志」所決定的。在末後審判時,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決定負責!
以上就是第44次聚會大約1/3的實況,至於其他精彩的過程,就請有興趣的商場基督徒一起來親自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