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文化」?(上)(改變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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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年10月10日我在臉書上PO出「全民的共業(談低薪):『「為什麼清潔人員不能先用清水擦一遍、再用漂白水擦、再清水擦一遍?」>「我們只有一個人,做不完那麼多事情」>「為什麼你們只有一個人?」>「因為你們醫院只有給我們這麼多錢」……「為什麼醫院只能給這麼多錢?」>「健保給的病房費就這麼多,還有被服、建物維護、水電…」……』」一文後,以前醫院的同事T君留言說:「個人覺得造成低薪、甚至經濟不活絡的最大問題是我們的文化:「對事物的品質不挑剔、不堅持」。

讀過後,我覺得這樣的留言很值得我深思。首先,我會想問:「什麼是文化呢?」我特地上網查了維基百科,得到的答案是:

文化由古羅馬哲學家西塞羅首次使用拉丁文「cultura animi」定義,原意是「靈魂的培養」,由此衍生為生物在其發展過程中積累起跟自身生活相關的知識或經驗,使其適應自然或周圍的環境,是一群共同生活在相同自然環境及經濟生產方式所形成的一種約定俗成潛意識的外在表現。

「文化」有各種定義,其中之一是「相互通過學習人類思想與行為的精華來達到完美」;廣義的文化包括文字、語言、建築、飲食、工具、技能、知識、習俗、藝術等。大致上可以用一個民族的生活形式來指稱它的文化。

就我個人的認知,文化是指某個社會裡大多數人所認可的生活方式及行為模式。換句話說,文化的種種會影響社會上多數人的生活方式及行為模式,這一點我想不會有網友反對;不過,我倒是想反問一個問題,那就是文化可以影響一個人,那一個人可以影響文化嗎?答案很明顯,當然是肯定的,就舉前兩天我看到的一則新聞:幾名建國中學學生在臉書上發動「一人130,把國旗插回南海路」活動,號召全校師生一人130元,買一面長80公分、寬120公分的副六號國旗與旗桿;文章一出,獲得2萬7千多讚,並引起網友熱烈回應。

反過來說,隨著時間的過去,許多社會上的某種文化早已消失無蹤了,例如男人留辮子、女人纏小腳、公立醫院醫師收受病家新台幣做為回饋……,所以,我可以肯定地說:「文化會影響個人,個人也可以改變文化!」既然如此,我的想法再度回到聖經創世紀2:15:【耶和華上帝將那人(亞當)安置在伊甸園,使他修理,看守。】也就是說,人類被天父上帝精心創造出來之後,他就被賦予”管理” 伊甸園的職責;這裡的伊甸園指的是個人的家庭、社區、職場(職場有小有大,小至兩三個人,大至一整個國家)……。每個人都應該運用上帝賜給他的聰明智慧,按照上帝的原則,把屬於自己的「伊甸園」給管理好,讓裡面的成員都過得很快樂。

我還想到羅馬書12:2說:【不要效法這個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變化,叫你們察驗何為上帝的善良、純全、可喜悅的旨意。】換句話說,面對社會上的各種文化,我不一定要照單全收。如果有違反聖經教導的,我就應該去改變它。

以我自己為例,以前在醫院裡,我跟一群同事改變了癌症照護的文化(觀念),

將諱疾忌醫求偏方轉變成早期就醫信任專業、

將習慣性地隱瞞病情轉變成依照病人意願而告知病情、

將原先被污名化的嗎啡轉變成理想的癌症疼痛控制、

將沒有必要的急救插管(CPR)轉變成提前簽署DNR、

將討厭收治癌末病患的心態轉變成如何做好病患的靈性照護、

將病家和醫護人員逃避談論死亡的心態,轉變成如何藉著天人我物關係的重建來得到善終……,

上述改變至少在我服務的職場(新竹醫院)是真實的,至於有沒有改變整個竹苗地區對於癌症照護的文化(觀念),那就不得而知了。

從醫院退休後,我有機會來到一間餐廳工作,我也很努力地去【修理,看守】(管理),以下是一個例子:106年5月份某一天早上在廚房工作時,D廚師做了一道“小魚乾炒蛋”。我聽到內場的領班A大廚對D廚師說:「這些小魚乾,今天一定要換個方式料理,讓大家把它吃光!」我在一旁聽了有點納悶,於是問A大廚為何那樣說?他說:「這些白色的小魚乾是昨天晚上員工餐剩下的,D廚師沒有把小魚乾先炒一下,讓它更熟透一點,於是小魚吃起來有點軟爛,還會覺得刺刺的,所以剩了一大盤。今天早上如果再處理不好,接下來就會進廚餘桶了。」

A大廚看到我很認真地聽他說話,於是他有感而發地說:「阿信,坦白講,以前的我不是這樣說話的,如果看到D廚師昨天把菜煮成那樣,我是會立刻飆罵的,不過自從你來餐廳,不斷地跟我們提到人與人之間的“溝通”方法,讓我發現到原來一句話換個方式說出來,不僅對方聽得舒服,還可以達成溝通的效果,所以我就逐漸改變了自己原先說話的模式!」

…………

也就是說,我改變了廚師們原先說話的文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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