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性關懷很簡單大家一起來(七)(人從哪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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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年11月12日,T先生寫了一封信給T太太,是用英文寫成的,翻成中文是:「Dear W:我的好朋友Dino跟我說寫些東西給孩子是一件美好的事,他也提醒我應該寫些東西給妳,而這是我過去一直忽略的,我覺得很抱歉。

我在令人羨慕的T大讀書,校園中有許多美麗的女孩。在新鮮人階段,我曾經把幾位令人心動的女孩當作追求的對象,不過那並不真實,不過是激情罷了。當我在研究所一年級時,我看見妳來到我的宿舍要借一輛腳踏車,妳像是一位天使降臨,令我驚訝。妳是如此地觸動我心,妳甜美地像顆蘋果、純潔地像隻綿羊。我原先以為是我的學長要追妳,所以苦等了幾個星期。後來我詢問他,得到否定的答案時,我才決定要追求你。

這件事聽起來不怎麼羅曼蒂克,不過那終究是一段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等待。我很高興我踏出了第一步。就像一般熱戀中的男女,我們沒有想太多就結了婚。就我而言,我必須抓住機會,不能算計太多。當時我在I公司工作而妳只是一位薪水不多的老師。為了應付結婚的花費,我還向朋友借了一筆錢。那筆錢不僅在婚禮上派上用場,還幫我們建立了家庭。至今我仍牢牢記得那些在我們貧窮時,對我們伸出援手的朋友。

一段時間後,我想到美國拿PhD,為的是完成我的夢想。當時我們雙方的家庭都不富裕,而且父母親的健康也不好。我們只帶了台幣七十萬到美國,結果買了一部中古車就花掉了一半。還記得到了美國第三年,我們的車出了車禍,我沒有錢搭乘大眾運輸工具,只好騎著一輛破舊的腳踏車,出外買些蘋果充飢。不料在回家的路上,袋子破了、蘋果掉出來,使得我必須一個一個地把它們撿起來,否則晚餐就沒東西吃了。那時,我想起一篇朱自清所寫的文章『背影』中,那個孤寂、疲憊的身影,不過我們還是一起撐過去了。

為了早日回台灣照顧我的父母,我必須早一點拿到PhD的學位,我用盡一切方法想要達成目標,但卻完全忽略了妳。

在M大裡,我是最用功、最頂尖的研究生,結果只花了三年半就拿到了PhD。在那幾年,我要求你要全然地照顧自己和大女兒Ginger,不可以來麻煩我。那是我這輩子犯下最大的過錯,至今我仍覺抱歉不已。

拿到PhD後,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台灣,因此當妳希望我再多留三個月,好讓我們的兒子Henry一出生就可以拿到美國國籍時,我給了妳否定的答案。就我而言,能夠早日回台灣照顧父母是更重要的。還記得在民國八十三年,媽媽給了我一筆錢,讓我買了一部紅色的喜美小車,好做為上下班代步的工具。我的朋友大多不知道我為何如此喜歡那樣一部舊車,原因是它代表母親的愛。剛回來台灣時,我們仍然很貧窮,每個月只有四萬元來養一個家。

還記得某一年的年底,我的銀行戶頭只剩台幣兩百元。因為經濟狀況不佳,所以當Henry出生時,我並沒有用喜悅的心情來面對他。對於這件過錯,我覺得很抱歉。

民國93年後,我把所有的精力、時間都投注在工作上,我忘了愛我的家人,甚至是忘了愛自己。直到罹患癌症時,我被迫必須改變。當時我是一個非常凶悍的經理人,我完全不顧部屬的感受,所以當我罹患癌症後,他們竟然能饒恕我,並且來探望我時,我覺得驚訝萬分。因為經濟狀況並不是很好,所以當我在T公司第二年時,我只能買給妳一顆小小的鑽石。

這件事讓我覺得很驕傲,不管鑽石是大還是小。不管你是否穿著華麗,不管你是否依然年輕貌美,在我眼中,妳永遠都閃亮的像顆蘋果,讓我想起你當年穿著一件印有可愛瓢虫洋裝的模樣,我也無法忘記當年妳在T大醉月湖畔的閃亮笑容。在我眼裡,妳永遠都像個天使!

不管過去我對妳做了多麼不好的事,妳都願意包容我,所以四天前,我在妳手心上寫下了四個字『不離不棄』。Wenling,不管日後如何,我永遠都愛妳,我也會繼續奮戰。親愛的朋友們,我也想跟你們說,對你所愛的人,真實地表達『愛』,是永遠都不會嫌太晚的,今天就開始吧!。 」

隔天11月13日星期六早上,我照例到病房查房。查房前,我打開電子信箱,發現了一封新的郵件,打開看就是上面這一封T先生寫給T太太的信,我仔細地讀了一遍。查房時,T先生詢問我是否讀了他寫的信,我說:「寫得非常好、很感人,九十九分!」聽完我的評論,T先生臉上的笑容轉成帶著疑問的表情,問我說:「為什麼是九十九分呢?」

我說:「在信件中,你把你太太描述得如此美麗、動人……,但是你知道這樣一位令你神魂顛倒的女子,是從何而來的嗎?」

T先生直覺地回答說:「當然是她媽媽,也就是我的岳母生的。」

我說:「沒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每個人都是媽媽生的,一代一代推上去,生命的源頭為何你知道嗎?」

T先生說:「我一輩子從來就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我以為全世界只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我的工作。」

我說:「是呀,如果你沒有罹患癌症,或是癌症沒有走到末期,你壓根兒不會去思考工作以外的事物,難怪民國86年,上帝要我寫一篇文章,名為『癌症使你的人生變彩色?!』大意就是說當癌症逼使我們不得不去正視死亡一事時,我們的思考才能跳脫原先被世俗價值觀所侷限住的框架,開始能明白許多重要的事,就像是我今天問你的問題。

按著聖經的教導,生命一代一代推上去,當然有一個起源,它記載在創世記一、二章:【神說:「我們要照著我們的形像、按著我們的樣式造人,使他們管理海裏的魚、空中的鳥、地上的牲畜,和全地,並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蟲。」神就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像造男造女。……耶和華 神用地上的塵土造人,將生氣吹在他鼻孔裏,他就成了有靈的活人,名叫亞當。】

中國人稱呼男士是某某先生,起源就是這意思,”先”被”生”出來在地上。至於你為何會對你的妻子一見鍾情、滿心歡喜,答案也在聖經上:【耶和華 神說:「那人獨居不好,我要為他造一個配偶幫助他。」……耶和華 神使他沉睡,他就睡了;於是取下他的一條肋骨,又把肉合起來。耶和華 神就用那人身上所取的肋骨造成一個女人,領她到那人跟前。那人說: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稱她為「女人」,因為她是從「男人」身上取出來的。】

妳寫給妻子的信充滿驚嘆、愛情,但就我的認知,還是比不上亞當初次看見他的女人所發出的讚嘆,「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這樣一句話,應該是全世界情書大全最極致的一句話了。你寫的信,如果能加上我剛剛跟你分享的聖經真理,就會是一百分了。」

時間過得很快,我竟然用了一個小時來跟T先生談論他的信。當天傍晚,T先生發了一封電子郵件給他的朋友,上面寫說:今早韋醫師花了一個小時,問了我和Wenling一個從未想過的問題『人從何而來?未來何去?』答案就在創世記二章中,Very impressive 開啟我的另一扇 Window,Thanks。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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