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聖經在雅各書 5:12教導我們:【你們說話,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
於是我建議C君按照上述教導,先【是、就說是】地肯定、稱讚兒子「自由意志正在正常地發展……」,不過也必須【不是、就說不是】地提醒他,雖然「自由意志想要長大」的本質是正常、美好的,不過在「方法」(態度)上,還有改善的空間……,
甚至於父母跟孩子之間可以制定一個遊戲規則,例如當孩子的想法跟父母的規範、指示不同調時,孩子可以先舉手(取代不當的發語詞或是態度),這樣的動作對父母是個提醒、讓父母有心理準備,表示孩子會提出跟父母不一樣的想法……,接下來,雙方再進行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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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C君傳來「前幾天先生嚴厲地管教兒子時,情境是兒子對我說話態度不佳,當晚我私下就跟兒子說了「韋醫師教的那句開場白」,
我說:『你剛才那樣嗆我,我覺得蠻好的!』
當然我也有把話講完,我所謂的好,是因為知道兒子的自由意志正在長大,他對大人交代的指令有動腦筋在思考,而且提出不同的看法,所以我覺得很棒。
BUT,這個「BUT」有先停頓一下(引起兒子注意)才繼續講:『說話需要看時機,也需要看場合……,如果他能夠在更合宜的時機,並且稍微修飾一下表達的方式,效果會更好。」
我回覆:「我樂於知道,妳兒子聽了妳的教導……,他做何回應?」
C君:「我一說出肯定的話,他的眼淚就忍不住落下,並且說:『可是爸爸覺得不好。』不過,我很清楚地感受到,當下他有接收到「被理解」的善意。
後來的這幾天,我跟兒子的互動也非常融洽。他主動提出需要我協助的事項,前天要我帶他去剪頭髮(之前都不想剪),昨天又去買合腳的新鞋。
趁著買鞋的愉快氣氛,我再次說明自由意志正在長大是一件正常且美好的事,所以如果過程中、對話裡稍有擦槍走火,我們都可以理解,但是也鼓勵他要學習如何在正確的時間,用更適當的方式表達,讓自己愈來愈像個成熟的男人!」
我回覆:「太棒了,妳做了一件「新事」!沒有讓問題停留在「鐘擺的兩端」(一端是「嚴厲管教」、另一端是「肯定稱讚」),而是看懂「孩子頂撞父母」,表面上只有一件事,其實裡面包括兩件事,於是妳按照【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地加以溝通。處理過「母子關係」之後,接下來還可以再深入處理「夫妻關係」及「父子關係」如何進一步修復,妳先自己思考,下次門診我再跟妳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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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件事,我想到,未來每一天,如果基督徒C君夫妻可以提供適當的環境,讓孩子們的「自由意志」能夠「長大成熟」,結果就會是箴言22:6所說的:【教養孩童,使他走當行的道,就是到老他也不偏離…】,而不是孩子經常頂撞父母、父母經常飆罵孩子!
我繼續思考,想到一句台灣俗話:「小孩子有耳無嘴!」意思是告訴小孩子凡事只能用聽的,不可以用嘴巴問,也不可以跟大人表達自己的意見;還有「聽飼大人(台語發音,就是指父母)的話就對了」。
當我認真思考,赫然發現這些出自於我們社會對於孩童的要求(期待),其實都是在限制孩子們“自由意志”的發展,而“自由意志”是孩子們理性世界裡,最寶貴的能力呀,因此聖經在箴言4:23教導說:【你要保守你心,勝過保守一切,因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發出。】這裡的”心”,指的就是一個人的自由意志!
一個孩子開始運用上帝所賜給他的理性能力,來探索這個世界。當他有疑問、想要尋求解答時,得到的對待是「小孩子有耳無嘴!」當他試著使用“自由意志”做出某些重要決定時,得到的回應是「聽飼大人的話就對了」。
當這樣的場景發生過幾次之後,結果就是孩子們在學校裡,當老師問學生:「大家有沒有問題?老師剛剛教的內容有聽懂嗎?」最常見的結果就是全班鴉雀無聲、大家面面相覷……,於是老師接下來就說:「好,那我們下課。」或是「好,那我們看下一課。」
過了一段時間,孩子的考試成績不佳,做父母的很關心,檢討考卷後發現孩子很多題目都不懂,於是質問孩子:「學校老師有教嗎?」孩子點點頭,父母再問:「那你是不是沒聽懂?」孩子點點頭,父母追問:「沒聽懂,那你為什麼不跟老師說你沒聽懂呢?」
這時候孩子沒點頭,也沒有搖頭,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心裡的OS是:「你們不是從小就教導我“小孩子有耳無嘴嗎”?怎麼今天你們又質問我“為什麼不用嘴呢”???」>>>父母覺得很困擾,孩子覺得很無辜!
有一天孩子長大了,因為偷竊別人財物被抓到警察局,做父母的很關心,立刻前往探視,看到孩子時立刻質問他:「你為什麼偷別人東西?」孩子很委曲地說:「好友阿明跟我說偷東西很好玩,所以我就照做了。」
父母立刻回說:「他叫你偷你就偷,你是不會自己做判斷嗎?」
孩子望着父母,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心裡的OS是:「你們以前都教我「聽飼大人的話就對了!」叫我凡事都要聽你們的,也就是不用自己做判斷,為什麼你們今天突然就叫我要自己做判斷呢???」 >>>父母覺得很生氣,孩子覺得很無辜!
本文的結論是,「青春期的孩子頂撞父母」是一件常見、重要的事,如果按照天然人的方式去處理,很可能導致雙方反目成仇、關係疏離;相反地,如果按照聖經的教導去做,結果會是雙方能夠理性溝通、關係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