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不敢說實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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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年6月上旬在「快樂門診」中,某位母女關係不良的基督徒A君表示,她自從來到「快樂門診」、得知原來聖經的教導可以應用在日常生活,尤其是在「人際溝通」中,於是她實際操練雅各書 5:12的教導:【你們說話,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在跟女兒說話時,先肯定女兒做對的部分、接著誠懇地說出過去對女兒有不當的教養(要求)……,結果是母女的關係改善許多,女兒經常會把職場上發生的事情跟A君分享。

 

門診中,A君表示女兒在工作上遇到困擾,女兒表示她剛進入園區的大公司,裡面雖然各方面有制度,不過人與人之間比較冷漠…,雖然有學長制,不過她不敢說實話,例如新進員工的考核表上面必須記錄「學長是否有認真教導…」,她只能勾選一個不上不下的評分。

A君進一步詢問女兒,她表示「學長只教一次,就以為我應該立刻學會……」

A君聽完後,勉勵女兒:「你目前就順著自己的心意去做,未來如果你晉升到管理階層,再認真去落實公司的各項制度…」

 

聽到這裡,我先肯定、稱讚A君跟女兒的關係有大幅改善,女兒願意跟她分享工作上的困擾。

 

針對A君女兒的困擾,「未來」確實可以按照A君的建議去做,不過「現在」該如何處理呢?在我看來,答案很簡明,因為解決之道還是在雅各書 5:12的教導:【你們說話,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

 

我繼續說明,當A君女兒面對「學長只教一次,就以為我應該立刻學會……」,結果如果是女兒當下就學會了,那麼事情很簡單,A君可以「是、就說是」地肯定稱讚女兒的態度認真、努力學習。

 

比較麻煩的是,結果如果是女兒「沒學會」、「學不會」…,那該怎麼辦呢?

A君認同我的分析,於是我進一步說明,女兒的困境其實是華人社會的家庭和學校長久以來,不尊重「每個人的自由意志」,以及違反【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的說話習慣,最具體的就是「在學校裡,常問問題的學生會被當成問題學生」,以及「在家庭裡,常聽到『聽飼大人的話就沒錯、孩子應該有耳無嘴(台語發音)』」。

 

我聯想到網路上的一篇貼文:「真的不知道,幹嘛不大方承認?法國老師一場震撼教育,犀利拆穿亞洲人的慣性謊言!」作者是褚士瑩,以下是內容摘要:因有一天,他去選讀法國老師奧斯卡‧柏尼菲的哲學課,以下是他受到的震撼教育:

果然,就像在學校,只要沒預習功課的學生一定會被老師抓到,奧斯卡好死不死點名到我頭上:「你對蘇格拉底在歐緒弗洛篇(Euthyphro)關於『虔誠』 的對話熟悉嗎?」

「不是很清楚。」我語帶抱歉地說。

奧斯卡立刻停下來,教室的空氣瞬間僵住了。「什麼叫『不是很清楚』?」奧斯卡整個身體朝著我轉過來,這絕對是他要火力全開的前兆。

「咦?我說錯了什麼嗎?」一時之間我像不知道做錯了什麼的孩子,立刻心慌意亂。

「不是很清楚,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只知道一點點。」

其實我一點都不知道,連歐緒弗洛篇在講什麼都不曉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說知道一點點比說完全不知道,要來得有面子一些,所以就勉強這麼說了。

沒想到奧斯卡一點也沒有放過我的意思:「一點點?」他說,「那告訴我你知道的那一點點是什麼。」

「這……」我頓時面紅耳赤,好像被抓到說謊的小孩。

「你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奧斯卡追問。

深呼吸了一口氣,感覺到所有的眼睛都聚集在我身上,我充滿恥辱地一字一句說:「對不起。」

「你跟我『對不起』做什麼?」奧斯卡用鼻子哼了一聲,「我能拿你的『對不起』做什麼?我應該覺得高興嗎?」

不知不覺,我犯了他的另外一個大忌,但是我要到後來才知道。

「所以你這時候應該說的是『對不起』嗎?」

我像犯錯的小朋友那樣搖搖頭,我感覺到自己正在接受真心話大冒險裡面的懲罰,但是比對外大喊「我是豬」,或是當眾扭屁股一分鐘還要屈辱。

「所以你應該說什麼?」

 

「我不知道。」我拿奧斯卡完全沒轍了,只能完全放棄。

 

沒想到,奧斯卡卻樂了。「沒錯,答對了。你剛才的答案應該是『我不知道』,而不是『只知道一點點』,哲學思考裡,沒有什麼叫做知道一點點,因為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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