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年12月某一天在吃員工餐時,我問餐廳的小老闆N君說:「今天怎麼沒有看到阿公來餐廳呢?」N君說:「今天天氣不好,所以阿公沒出來。」(PS:阿公跟阿嬤是餐廳的創辦人,阿嬤負責內場,阿公負責外場,兩人努力地經營了數十年,直到前幾年因為年紀大了,再加上阿公發生小中風,所以才把餐廳完全交給女兒M君跟媳婦N君共同管理)
我繼續問說:「天氣好的時候,阿公都會固定地騎上他的四輪電動車來店裡走一走,順便吃飯,這樣動一動對一個老年人應該是很好的。那阿嬤呢,她有固定的活動模式嗎?」
N君說:「阿嬤可忙得很呢,家裡的三樓有一處菜園,她每天都要花許多時間去照顧她的菜,常常看到她是汗流浹背的。反觀阿公,他幾乎是完全不想活動,如果沒有騎電動車來餐廳,他可能整天都坐著,或是睡覺呢!我們要他每天來餐廳,還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轉換一下環境,否則如果整天在家,阿公跟阿嬤很可能會常常吵架,因為阿嬤會數落阿公,為什麼都不起來活動,為什麼不這樣?為什麼不那樣?當然唸久了,就難免吵架了。
以前當他們都還在餐廳工作時,衝突還沒那麼大,兩個人退休後,整天都在家裡,卻變成常常吵架,害得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常常要去勸架,也不知道該站哪一邊!剛開始時,我跟我先生都覺得“都老夫老妻了,怎麼會這樣?”後來我先生慢慢接受他們可能就是用這種“吵吵鬧鬧”的模式,來彼此溝通,甚至於是表達關心或愛意,只不過常常會擦槍走火罷了!」
………………
聽到這裡,我不禁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阿公阿嬤的相處(溝通)模式,其實跟我身旁所認識的人,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最經典的例子就是以前我在醫院工作時,我的助理F君曾說:「某個禮拜天早上,我媽上市場買菜,回家時身上背着大包小包,手裡還拎著一條鮮魚。我父親坐在客廳裡看到我媽,於是很高興地笑著說:『妳今天買了什麼好料的回來,要做給我吃呀?』沒想到我媽竟然回說:『你說這條魚喔,對呀,它是市場裡沒人要的,所以我把它撿回來,待會兒隨便弄給你吃一吃。』」
我記得當時F君也很難明白她媽媽為什麼要這樣說話?我回她說:「是的,在華人社會中,絕大多數的夫妻都是這樣溝通的,凡事不明講(PS:現在好像很流行,夫妻雙方在臉書上面互相放話……,雙方都想要找到許多朋友來支持自己的論點,然後運用群眾壓力想要來說服、壓迫另一方就範),說話一定要拐個彎、抹個角,喜歡冷嘲熱諷、指桑罵槐……,做錯事也不會明著說道歉,可能惱羞成怒於是惡人先告狀,要不就是拿禮物搪塞對方,想要一笑抿恩仇……。」
上述的傳統溝通模式跟聖經雅各書 5:12的教導:【你們說話,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以及它所衍生出來的”實話實說、就事論事” 的溝通法則(會就說會、不會就說不會)(懂就說懂、不懂就說不懂)(想要就說想要、不想要就說不想要)(做錯事了就道歉)(該肯定就肯定、該讚美就讚美)(是關心就說關心)……,究竟有什麼實質、明顯的差別呢?
我想要讓N君有個印象最深刻的理解,於是我想到了一個真實的案例,正好可以做為對比!許多年前,當我還在醫院工作時,有一個發生在台南的社會事件,讓我印象深刻。媒體報導有一所私人的養護中心,被離職的員工爆料說他們提供給那些行動不便或是長期臥床住民的伙食,竟然不是自己廚房烹煮的,而是到處去收購各自助餐廳每天的剩菜,經過簡單的加熱跟切碎的過程之後,隔天做給那些住民吃,換句話說,住民好像是在吃餿水!
被媒體踢爆後,台南市政府衛生局的官員介入調查,而養護中心的主事者辯稱:「我們提供的伙食,絕對衛生,也絕對營養,更何況還都是切碎的,還很適合我們的住民食用喔!」
看完這樣的報導,我仔細思考,業者講的話到底有沒有錯,而我們的法律能夠去制裁這樣的業者嗎?我先告訴網友們結果,我們的法律沒有規範到這種情形,因為業者所宣稱的,伙食是有營養的並沒錯(因為它本來就是食物),是衛生的也沒錯(經過加熱處理,菜裡面也不可能驗出什麼大腸桿菌)。更何況該中心的住民也沒有提出什麼抗議,而該中心已經營運了七、八年。
網友們一定會很生氣地問:怎麼會這樣呢???是的,就是這樣!
如果要用理性來分析,我們可以先問一個問題,那就是餿水(廚餘)到底能不能吃呢?我猜想如果人們在野外遇到山難或意外,導致斷糧時,人們為了活下去,當然會吃;如果遇到大飢荒,有廚餘可以吃,說不定還會覺得很幸福呢?所以,廚餘或餿水基本上是可以吃的,是有營養的,也是可以讓人活下去的……。
寫到這裡,網友們可能會很不服氣地說:就算廚餘(餿水)是可以吃的,不過以台灣目前的社會現況,業者真的可以這樣做嗎???
大致上說明過上述吃餿水的故事之後,接著我仔細地對N君說:「過去這三個月,妳常常聽我講解如何將聖經中有關溝通的法則,好好地運用在妳身邊,於是妳體會到可以跟丈夫清楚地表達並接收愛意、謝意;妳可以跟青春期的兒子進行良好的溝通,讓他知道媽媽對他的愛,他也願意敞開心讓妳知道他的問題,也常常跟妳說他也很愛妳;妳可以看懂女兒的特質,也能夠對發生在十多年前的衝突,實話實說、就是論事地向她道歉……,意思就是說妳已經知道原來人與人之間的良好溝通,竟然是可以如此融洽、甜蜜、快樂……,如同詩篇34:8所說的:【你們要嘗嘗主恩的滋味,便知道他是美善。】這樣的經驗就像是吃到了色、香、味俱全的現炒菜色,而它就是跟吃那些也算衛生也算營養的廚餘(餿水)不一樣!
再回來看傳統的溝通模式,妳如果問大家,那樣到底好不好?大家很可能覺得它好像不是太好,但是到底那裡有問題,自己又說不上來?有辦法改善嗎?其實自己也想不出好辦法!不過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時間久了,大家都習慣了,也就是俗話說的”見怪不怪”了!
這就像是台南那一所安養中心的住民,當他們第一次吃到廚餘餐時,有些住民可能會覺得哪裡怪怪的,是味道嗎?是顏色嗎?不過當他看到大家都這麼吃,他也就將就著吃了。一段時間之後,所有住民都習慣了。
有一天,當一位新住民加入時,他在吃第一餐時覺得怪怪的,於是向隔壁的資深住民詢問,得到的回答是:「哪有什麼怪怪的,我們大家都是這麼吃的,也吃了許多年,還不是好好的。你不必想那麼多,吃吧!過不了幾天,你就會習慣的!」過了幾天,這位新住民果真就習慣了。過了幾個月,這位新住民就很自然地跟隔壁一位剛住進來的住民說同樣一套話!
最後,我跟N君說:「請原諒我用這麼粗鄙或令人噁心的比喻,來向妳說明聖經的溝通法則和華人傳統的溝通模式之間的差別,聖經在約翰福音10:10記載耶穌對門徒說:【我來了,是要叫人得生命,並且得的更豐盛。】換句話說,一個人不認識天父上帝,不懂得聖經中的溝通真理,日子還是過得下去的,只不過不是那麼美好;如果一個人願意用他的自由意志來相信這位賜給他生命的天父,並且願意學習運用聖經中的溝通法則,那麼他的日子就會過得更豐盛,就像是吃到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現做佳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