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的眼淚(下)(我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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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所舉的例子只是冰山一角,其實每一次成功的手術(沒有發生機率很低的合併症…)、正確的藥物使用(沒有出現罕見、嚴重的副作用…)、順利的檢查過程(沒有發生顯影劑過敏…)、適當的醫療判斷背後……,都有「神」奇妙恩典的保守(因為醫學上的數據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永遠都有例外的情形;再簡單的手術,合併症的統計機率都不會是”O”……),

但是基督徒醫生卻不敢公開承認那些醫生所無法掌控的部分,都是神的作為。相反地,卻像還未信主的人一樣,將功勞(榮耀、讚美)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可能是主動地提說、也可能是被動地接受)。

醫院只是眾多職場當中的一種,從屬靈的眼光來看,其實每一種職場都有類似的陷阱與試探。如果大家認真地去計算我們每一天不認主的次數,很可能都會超過使徒彼得的三次。
寫到這裡,真不知彼得心裡會怎麼想:「我一輩子才三次不認主,就被大家數落了二千年,而你們這些醫生天天照三餐(台語發音)不認主,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人的一生數十年,扣掉睡覺的時間,剩下的大部份都用在職場上,如果我們不敢公開地在職場上承認耶穌,那麼我們實在不用再說什麼要為主作工、要為主發光做鹽……,說不定以後在天上,耶穌也照著他對門徒的教導而不認我們,就像馬太福音十章所說的:【凡在人面前認我的,我在我天上的父面前也必認他;凡在人面前不認我的,我在我天上的父面前也必不認他。】這樣代誌就大條了(台語發音)!
看到這裡,不知道有幾位基督徒網友會像彼得一樣『想起耶穌的話,……就出去痛哭!』

…………

當上面的文章寫完後,我在醫院的醫務團契裡跟同事們分享這樣一個令基督徒吃驚的題目「以福音為恥的基督徒」。聽完之後,婦產科的L醫師表示很慚愧,常常要為病人開刀的他,卻從來沒有像文章內容所說的那樣,公開地承認主。他的誠實,讓我很感動,於是我勉勵他,找機會做一次。

一個星期之後,L醫師在聚會中對大家說:「聽完韋醫師的提醒,我決定要做一個公開認主的人,於是我選定了某一天的第一台刀,要公開地做一次禱告。

當天的手術是採全身麻醉,於是我開始想,我究竟是應該在病人麻醉前禱告?還是在麻醉後呢?如果是在麻醉後,那麼我比較不會尷尬,不過病人就沒看到我的禱告呀!如果是在麻醉前,病人是清醒的,那會很尷尬?到底該怎麼做呢???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旁的麻醉醫師問我要不要開始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於是我豁出去了,大聲地說:『我們來禱告!』我握著病人的手,緊閉雙眼開始禱告:『親……愛…的……主…耶‥‥‥穌…我……要…為……今…天……的…病…人…和…手…術…的…過程…禱…告,求…你…保守…過…程…都…很…平……安……。』我好緊張,講話一直發抖。禱告完畢後,我不敢看病人,也不敢看同事,立刻開始麻醉並隨即動手術……。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隔兩天同樣是在手術前,我還是蠻緊張,還是咬著牙開始禱告,不過這次就沒有結巴了。禱告到一半,我好奇地微睜雙眼,看到開刀房同事們都閉起眼睛,雙手置於胸前,很認真地陪我禱告。

更令我驚訝的是,當病人回到病房後,我去做術後的探視,她竟然很誠懇地說:『L醫師,非常謝謝你,願意在手術前為我做祝福的禱告。』

以上就是我練習在開刀房承認主的經過!」

………………

聽完這樣的見證,契友們報以熱烈的掌聲,我也恭喜他,在職場上踏出了承認主的第一步,也實踐了使徒保羅在羅馬書1:16所說的:【我不以福音為恥;這福音本是上帝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

隨後幾年,我常常聽到L醫師帶領病人信主,印象最深刻的是全家三姊妹都因為L醫師的帶領而認識神,其中的老大是病人,老二老三則是陪病的家屬。

 

我的思緒回到報紙的頭條新聞:「子宮破裂難產 醫泣:我不是神 嬰夭折母險死 百人怒圍醫」,雖然子宮破裂是不常見的,通常發生的機率在2萬至10萬分之1……,不過我想藉此事件勉勵所有在職場打拼的基督徒(尤其是基督徒醫師),平時就公開承認主,不要把功勞(榮耀、讚美)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可能是主動地提說、也可能是被動地接受)。

 

如果平常沒做,而是出大事時才大聲吶喊、流淚地說出:「我不是神…」一詞,那真會讓我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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