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根究底(二)(星星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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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上面的文字,我相信每個網友都跟我一樣,心情是沈重的,大家都想問,為什麼一個13、14歲的孩子,會變成連續殺貓、殺人犯???我的心情雖然難過,不過並不驚訝,因為多年前我早已知道,當一個人的言行(平面上的一條線)和天父上帝所訂的準則(平面上的另一條線)有所偏差時(兩條線原先是平行的),那怕一開始只是偏差了360度當中的1度,當兩條線隨著時間往前走,如果沒有受到校正,那麼偏差的絕對幅度就會不斷加大,到最後人們的那條線,甚至於會跟上帝的那條線完全背道而馳,於是那個人就會被其他人視為”離經叛道、殘酷冷血、沒有人性、人間鬼魅……”。
我曾經寫過文章,想探討台北捷運隨機殺人案的兇手C君的心理機轉,他曾提到在讀小學時,班上有兩位漂亮的女同學,向老師打小報告說他的不是,他很生氣,於是在心裡對自己發誓,長大後一定要報復……。
在孩童時期,知識和理解力都有限的狀況下,當孩子遇到某些特殊事件,是超乎他能理解的範圍時,這時候身旁如果沒有父母或大人,願意運用聖經雅各書 1:19的教導:【我親愛的弟兄們,你們各人要快快的聽,慢慢的說,慢慢的動怒。】努力地、認真地藉著聆聽,明白孩子心中真正的感受,例如難過、不捨、悲傷、不公平、受委屈、憤怒、老天爺為什麼要奪走我所愛的……,然後用”愛”來陪伴孩子度過那一段難熬的日子;
或是父母或大人很明顯地違反了【你們各人要快快的聽,慢慢的說,慢慢的動怒】的教導,沒有認真聽出孩子心中真正的感受,就隨隨便便地、快快地說出一些話,例如「少年A」在接連面對外婆和愛犬「佐助」的死亡後,媽媽只對「少年A」說:「佐助去找奶奶了。」媽媽自己哭得很傷心,可是卻沒有注意到「少年A」在整個過程中,一滴眼淚也沒有!

面對極大的哀痛,一個人卻沒有哭泣也沒有眼淚,這是極大的警訊,表示他內在的情感系統已經出問題了,這就像是網友們在使用電腦時,按了好幾次的”enter”鍵,可是螢幕都沒有變動,就代表電腦當機了,不是嗎!「少年A」用他的” 沒有眼淚也沒有哭泣”,來告訴父母和周遭的大人們:「我當機了、我的情感系統崩潰了、我不知道如何面對明天、為什麼老天爺要奪走我摯愛的外婆、為什麼老天爺要奪走我摯愛的「佐助」、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對於一個孩子,我相信他的理性是沒有能力獨自去回答這些問題的,於是一個人的原始本能(衝動)就凌駕了理性,”憤怒”就主宰了他的思考。

為什麼我們常常用”一股怨氣”或”一股怒氣”來形容憤怒呢?因為憤怒就像是一股會膨脹的氣體,一定要找到一個宣洩的出口。有些人的出口是對內的,於是他會不斷自責,例如他會想:是不是我不乖,外婆才會死掉;是不是我沒有認真讀書,「佐助」才會也死掉?接下來他就會想,既然都是我不好、我不對,才會……,那麼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價值呢?於是他很可能會開始自暴自棄,或是結束掉自己的生命。
“怒氣”、“怨氣”的另一種出口是向外發洩的,他的心理語言就是:「一定要有什麼人、事、物要對那些令我憤怒的事負責!」於是摔東西、破壞公物、虐待動物、殺人……,就是一連串循序漸進的發洩過程了。

不僅是「少年A」如此行,其實文章最開頭,那一位虐殺大橘子和斑斑的T大學生,在殺了斑斑之後向警方自首,警察問他為何二度犯案,他說:「第一次不小心殺害大橘子之後,愛貓人士對他窮追猛打,他覺得大家太過份了,於是他選擇向另一隻街貓發洩他的怒氣,接著就犯下了第二件案子。」

寫到這裡,請容我先做一個小結論,那就是當一個人做出令人匪疑所思、駭人聽聞的事件時,推究其最起初的原因,很可能都是不太起眼的。其實我們社會上類似的事情,也並不少見,就像是大家常說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換句話說,一場損失慘重的森林大火,起初的原因很可能只是某位登山客,隨手丟棄了一根沒有完全熄滅的香煙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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