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年12月初,我跟妻子商量之後,決定在隔年年初重出江湖,開設公益性質的「快樂門診」。我除了想到要在網路上公開訊息,也想到應該對目前所居住的社區公布,好讓有需要的人都能獲得協助,於是我先徵得社區主委的同意,然後印製了一百多張DM,各釘上一張我的名片,再請管理員發送到每位住戶的信箱。
兩天後中午,我的手機響了,是在本社區一樓開設診所的Y醫師打來的,他表示收到了DM,也提起以前在台北的醫學中心受訓時,我曾經指導過他……,我則是禮貌性地回應。
108年1月6日中午,我在一樓的「電梯間」遇到了Y醫師,他很熱絡地跟我聊天並詢問我的現況。我簡單地說明三年多以前,我出版了幾本有關安寧照顧的書籍後,為了照顧身體不佳的妻子,因此從醫院退休,接著去餐廳學廚藝,目前則是準備開設「快樂門診」,另外也擔任「新竹職場商業團契」的顧問,還不定期地接受企業邀約進行講座……。
對於上述經歷,Y醫師覺得很驚訝,不過讓他最感興趣的是我曾經寫過的書,於是我表示,在醫療生涯中,我看過四、五千例的死亡,天父上帝藉著聖經的教導,幫助我找出「善終的SOP」,我把它們仔細地記錄下來,就成了一本本的書。
他問:「你知道如何面對死亡了喔!」
我答:「是呀,因為我是基督徒,聖經在約翰福音3:16說:【上帝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致滅亡,反得永生。】」
他問:「如果不是基督徒,那該怎麼辦?」
我答:「我會跟對方分享我學會的SOP,提供對方參考,至於他要不要接受,則是尊重他的自由意志!」
他問:「一個人死掉了、什麼都沒了……,還能有什麼SOP呢?」
我答:「人非常有限,對於死亡的詮釋,絕大多數的人頂多就是看過自己家裡幾位長輩過世的經驗,加上自己的想像……。不過,我看過四、五千例的死亡,因此可以提供不同的『眼光』……」
此時,「電梯間」的感應燈突然大放光明……,我立刻知道這是天父上帝賜給我的靈感,於是我說:「今天天候不佳,所以電梯間很暗。假設電梯間更暗,暗到你伸手不見五指,於是你也就看不到旁邊有一道可以向外推的門,這時候的你應該會很緊張,覺得自己被困住了(如同死亡)……;
剛才我所謂的『眼光』,就像是一盞燈,當它開啟時,你會很自然地看到原來旁邊有一道可以向外推的門(如同永生),這時候你可以選擇要不要把門推開,看看外面是否有另外一種光景……,以上就是我幫助癌末病患面對死亡的基本模式。」
經過以上說明,Y醫師顯得很高興,於是我們約定隔天中午一起用餐,繼續「對談」。
隔天中午一起用餐時,一開始我們聊到為何在新竹落腳?Y醫師表示自己是因為某位「上師」而到竹北開設診所,老家是在宜蘭。我則表示來新竹之前,我在新竹沒認識半個人,自己純粹是回應天父上帝的呼召而來到新竹。對於我的經歷,Y醫師感到很有興趣,於是我將二十多年前,上帝藉著兩段聖經,詢問我是否願意來竹苗地區照顧癌症病患一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接下來,我提到當年來到新竹醫院後,面對諸多困境,例如:
醫護人員認為嗎啡是不好的東西,因此癌症病患經常處於嚴重疼痛的狀態;
大家談癌色變,因此家屬常常要求醫護人員對病患隱瞞病情;
癌末病患問題非常多,因此醫師不想收治、護理人員不想照顧;
民眾習慣吃偏方,經常把初期癌症拖到末期才來救醫……,
我如何發揮「不怕困難、克服障礙」的人格特質,逐步解決上述難題,並且寫成了「醫生也醫死」一書。
因為我知道Y醫師對於死亡的議題感興趣,因此我特別提到當年,我是如何將「善終的SOP」給寫出來。我表示當初是為了教導護理師如何寫作「靈性照護」的護理記錄,於是向上帝禱告,希望能找到simple and effective的模式,好讓大家一學就會……,結果祂賜下一個英文字「Relationship」、中文是一個詞「關係」,於是我就全部弄通了,
原來「善終的SOP」正如附圖,一個人如果在臨終前將十字架”上”(與造物主的關係)、”左”(與其他人的關係)、”右”(與自己的關係)、”下”(與物質界的關係)四個面向,做出適當的修復、重建或處理,那麼善終的分數就會高。
講完這段,我開玩笑地表示,雖然我找出了上述的SOP,不過我並沒有被視為「大師」或「專家」……,沒想到Y醫師立刻很興奮地說:「我知道為什麼,因為所謂的大師或專家,通常是把『簡單的東西複雜化』,大家才會敬佩、才會承認對方是大師或專家…,而韋醫師你提出的SOP,卻是將『非常複雜的東西簡單化』,只用一張圖就解釋了所有問題,大家覺得「太簡單了」,當然就不會把你視為「大師」或「專家」!」
聽完Y醫師的話,我們都笑了,而且是帶著默契的,因為醫療界確實如此。
不過,我心裡還想到,因為我相信人是上帝創造的,祂一定最了解人類一切的問題,所以祂只用一個字和一個符號就解開了難題,其實是非常符合我的邏輯觀念的。
至於其他人的評價,我也不會太驚訝,因為哥林多前書1:21早已寫道:【世人憑自己的智慧,既不認識上帝,上帝就樂意用人所當作愚拙的道理拯救那些信的人,這就是上帝的智慧了。】
我跟Y醫師還聊了許多事,沒有一一寫下……。以上就是「與醫師對談」的首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