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跟團隊的成員說:「這兩段對話,發生在不同人身上,性別、年齡、主題都不同,但它們有一樣共同點,那就是彷彿人們是沒有『自由意志』的動物,大家都是身不由己。同樣的情節也常常出現在媒體的版面,例如前一陣子的國中校長集體收取營養午餐外包廠商的金錢回扣,其中有一位涉案的校長就很無奈地跟媒體說:『這是多少年以來都是如此做的事,每一位校長都是這樣拿的!』
幾年前一位紅遍港台的武打明星被媒體爆料外遇劈腿生子,他也是用同樣的口吻說:『發生這樣的事,我個人很抱歉,我的確是犯下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言下之意就是說他只不過是跟所有男人一樣,是身不由己的!』
類似的例子太多了,講都講不完,媽媽身不由己、遊覽車司機身不由己、校長身不由己、男人也身不由己,大家都身不由己!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難道人類真的是沒有『自由意志』、只能身不由己的動物嗎?如果是這樣,那麼當一個人還有什麼尊嚴,對未來還能有什麼期待嗎?」我是一位基督徒,我喜歡從聖經中找答案。聖經在創世記二章說:【耶和華神在東方的伊甸立了一個園子,把所造的人安置在那裏。耶和華神使各樣的樹從地裏長出來,可以悅人的眼目,其上的果子好作食物。園子當中又有生命樹和分別善惡的樹。……耶和華神吩咐亞當說:「園中各樣樹上的果子,你可以隨意吃,只是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
大多數人不明白,為什麼上帝要吩咐亞當、夏娃不可吃分別是非善惡樹上的果子。祂除了要亞當、夏娃不可用自己的標準去論斷是非善惡之外,其實它還有一層深奧的意義,那就是藉著這樣一件事,天父上帝公開宣示祂已經把完全的(100%)自由意志賜給人,因為他既沒有在這棵樹的旁邊安放鐵窗防止閒雜人接近,也沒有拿槍或刀脅迫亞當夏娃不可吃。換句話說,在上帝精心的創造過程中,每一個人都擁有百分之百的自由意志,而不是沒有『自由意志』、只能身不由己的動物!
雖然聖經上的答案很清楚,但是我必須承認,人們雖然擁有自由意志,但天然人的自由意志常常是軟弱的、無力的,很容易就會受到社會環境或是他人言行或是自己肉體慾望的影響,而做出錯誤的決定,就像是亞當夏娃受到蛇的引誘而做出違反上帝命令的事。
雖然如此,我們還是可以試著努力。我覺得自由意志就像是我們手臂上的肱二頭肌,如果沒有經過訓練,那麼力量是薄弱的,是提不起什麼重物的;相反地,如果我們努力訓練它,它就會日益茁壯,就能夠抵擋社會環境、他人言行、肉體慾望的影響或挾制,難怪使徒保羅要在歌林多前書九章說:【我是攻克己身,叫身服我】。如此一來,人們才真的稱得上是一個『自由』的人,行事為人不會、不用受制於社會環境、他人言行或是自己肉體的強大慾望。當然,想要訓練自由意志是必須付出代價的,就像是那些出版寫真集的男藝人,必須在健身房苦練,才能在身上展現一塊塊健美的肌肉。
結論是,想要真正的自由,就必須付上代價!如果不想付代價,終究會是一個身不由己的人!
場景拉回來餐廳,我語重心長地跟A大廚說:「我們常常聽到一個孩子變成大人的過程叫做”長大成熟”,”長大”兩個字很容易理解,可是到底什麼才叫”成熟”呢?聖經在希伯來書5:13-14說:【凡是吃奶的都是嬰兒,還不會辨別是非。從另一方面說,只有成年人才吃乾飯。他們已經有了豐富的經驗,能辨別好壞。】
這段聖經告訴我們,嬰孩必須吃奶,也就是必須依賴他人提供各種生活所需,不僅是食物,還包括觀念、想法、價值觀、各種是非判斷……;也就是說,在肉體上,孩童是無法獨立生活的,在心理上,孩童是無法獨立、自由地行使”自由意志”的,換句話說,孩童的自由意志常常是軟弱的、無力的,很容易就會受到社會環境、他人言行或是自己肉體慾望的影響,而做出錯誤的決定,就像是上面幾個故事裡的主角,這就是上述經文提到的”不能辨別好壞”了。
再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如果一個人的自由意志常常是軟弱的、無力的,很容易就會受到社會環境、他人言行的左右,那他就不能算是一個獨立、成熟的個體,只能算是一群人當中的一份子,也就虧負了做父母的賜給他一個獨一無二的名字了!」
最後,我勉勵A大廚說:「你可以趁著這次的機會,也就是你兒子暫時離開同學們,自己一個人到W醫院見習的大好時機,告訴他應該要開始學習獨立思考判斷,告訴他應該用什麼態度去看待見習一事,也可以趁機把你在職場上數十年認真、負責的經歷跟他分享,我相信這會是你帶給他最好的屬靈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