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說文解字(安樂死)(上)(熱門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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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08〔綜合報導〕八十四歲資深體育主播傅達仁近年為病痛所苦,不僅切除膽囊、胃也切一半,短時間內還挨刀六次,四個月內暴瘦十二公斤,日前他上書總統蔡英文,希望安樂死能合法。傅達仁接受媒體訪問時表示,病了之後,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站也不是,前後依靠自己跟健保資源花了大概上百萬元,而且都是找名醫診治,不過膽管阻塞無法開刀,因為不斷發燒,只能裝支架,還有不斷打消炎藥、抗生素,每天都感覺很痛苦。他希望”安樂死”這項政策要確實推動,也呼籲蔡英文要設好相關配套措施。

79歲知名作家瓊瑤2017-3-12日在個人臉書發表「寫給兒子和兒媳的一封公開信」,表示因近期讀到一篇名為「預約自己的美好告別」的文章後感觸良多,對於自己的「身後事」,開始不一樣想法,決定發文「交代」,並表明支持「安樂死」、「不搶救」,她並寫下5點對兒子、媳婦的叮囑,表示不動手術、不進加護病房、不插管、絕對不插「鼻胃管」,「如果失去吞嚥能力,等於失去吃的快樂,我不要那樣活著!」

接連有兩位名人表示支持”安樂死”,讓我想到在我多年的醫療工作中,看過四、五千例以上的死亡,其中也有病人要求醫師給予安樂死,以下先跟網友們分享他們的故事:

K先生,七十四歲,於九月二十六日因深度黃膽、無法進食而至本院急診室就醫,隨即被收治到7C病房。K先生一生務農,身體一向硬朗,直到九十五年二月因解黑便及上腹痛到某地區醫院就醫,經過胃鏡檢查後,醫生告訴他是潰瘍,因此開立藥物給他服用,不過他上腹痛的症狀仍時好時壞。兩個月之後,他又到另一家醫院就醫,經過胃鏡和腹部的電腦斷層檢查後,證實是末期胃癌合併肝臟及胰臟轉移。醫師為他做了次全胃切除及部分胰臟切除,在這段時間,他的體重快速減少了七公斤。五月到七月,家屬帶他到沙鹿的醫院就醫,醫師為他做了抗癌藥物治療,不過肝臟的腫瘤仍然持續惡化。八月到九月,他兒子在上海買了極昂貴的中藥給他服用,不過他的體重仍然降了六公斤,同時也出現黃膽的現象。九月十六日,K先生想不開,在家中喝下除草劑試圖自殺。家人發現後立刻將他送到台北榮總的急診室,經過急救,中毒的現象有所消退,但是電腦斷層檢查顯示肝臟腫瘤惡化,同時癌細胞也蔓延到腹腔內。兒子們再度買了昂貴的銫元素來為他治病,才試了兩天,就因為他無法進食而作罷。最後家屬把他送到我這裡來,要求給他安寧照顧。

住院後,我看了他的病史,推測他來日無多。當我到 bed-side 看他時,K先生第一句話就說:「我想要快點走,但是他們硬是要拖著我。」我看了他身旁的兒子,他兒子跟我眨眨眼,原來病人是指他先前喝農藥自殺的事。我沒有當場對K先生的要求做出評論或回答,只告訴他我們會盡力減少他肉體上的痛苦。

隔天早上,有幾位正在實習的安寧志工陪同我查房。在看過K先生之後,我帶上門,就在7C的走廊上,我詢問志工們有關安樂死的看法,結果是每個人都同意。我也表明自己在特殊的狀態下,例如痛苦完全無法處理時,同意安樂死的看法。當我查完下一床病人之後,天父上帝突然提醒我,不可隨意回答這個問題……

以上幾件事,似乎都跟”安樂死”有關。衛生福利部醫事司長石崇良說,現行的安寧緩和條例和未來的病人自主權利法都算是消極的被動作法,安樂死則是由醫師主動讓患者死亡,兩者差很多。石崇良說,目前沒有計畫討論安樂死,至少得等病人自主權利法上路後,檢視實施面是否有不足,才會進一步討論安樂死……

大家在討論”安樂死”時,一定會提到”痛苦”二字,所謂的痛苦大致上可以分成兩類,一類是肉體上的痛苦(疼痛、無法進食、呼吸困難……),另一類是心理上的痛苦(失落、後悔、絕望、失去尊嚴……),當然也有人是同時有上述兩類痛苦。一般人的想法(包括我自己)都以為解決痛苦的最佳方是就是”拿掉痛苦”,這樣的想法如果推展到極致,就是上面所說的”安樂死”。所以目前安樂死合法的國家中,最有名的是荷蘭,須病人意願,且醫師證明病人正處於「不能減輕」和「不能忍受」的痛苦中,醫生和病人之間也得先達成共識才能實施。

如果我們要按照上述的邏輯來進行安樂死,那麼我們就必須先誠實地回答下列兩個嚴肅的問題,第一個是:”拿掉痛苦”就真的是”解決痛苦”的唯一方式嗎???

這個問題讓我想起了一個小故事,有一位船長是基督徒,某一天他所駕駛的船發生故障,傳舵壞了無法控制方向,於是船就在海上漂流。突然間,船長發現船首正前方不遠處有一個極大的礁石,而整艘船正往那個可怕的礁石衝過去……,於是船長趕快向天父上帝禱告,祈求祂讓船隻的方向改變,免得船破人亡……;不過接下來的時間,船隻的方向並沒有改變,於是他祈求上帝將那個礁石挪開,不過上帝也沒有照著他的祈求去做……,時間一秒一秒過去,眼看著船就要撞上礁石了,船長心裡開始埋怨上帝不聽他的禱告,正準備要咒罵上帝時,這時候突然來了一個非常大的浪,瞬間把船身抬高了十幾公尺,於是整艘船就越過了礁石,而沒有撞毀……。這個故事告訴我,有時候困難(痛苦)仍舊存在,不過上帝卻用了超乎人們想像的方式,來解決困難(痛苦),正如聖經在以賽亞書55:9所說:【天怎樣高過地,照樣,我的道路高過你們的道路;我的意念高過你們的意念。】

當然我知道多數網友們會想,這只不過是一個流傳在基督徒圈子裡的故事,實際上它並不存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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