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跟夢境有關的第二個故事,題目是『雙肩的重擔』:C女士,六十五歲,家住新竹縣橫山鄉。她在94年底出現排便習慣改變合併腹瀉的症狀,看過幾次診所,症狀仍持續。有醫師建議她看婦產科,她也看了,婦科醫師為她做超音波檢查,也說沒甚麼問題。到了95年2月,他開始出現上背部的疼痛,因此她看了骨科診所、當地的一家地區教學醫院、幾家開業醫診所,醫師都說她是關節老化引起的關節炎,開了一些消炎止痛藥給她,不過她的背痛並未改善。
到了95年4月,她的背痛更加嚴重,家人帶她到竹北T醫院就醫,醫師發現她的肺部有異常的陰影,同時她的體重也快速地由六十五公斤降到五十五公斤,隨後她被轉診到林口C醫院。在接下來的兩個月,她一直在這家醫學中心就醫,醫師因為她有便秘的症狀而為她安排了大腸鏡檢查,才發現原來是大腸癌在作怪,同時發現癌細胞轉移到肺部形成X光片上的異常陰影,另外癌細胞也轉移到她的胸椎骨,造成她這半年來的上背痛。
醫師建議她接受化學治療,但是她不願意。就在這段時間,她的體重再度由五十五公斤降到四十六公斤。7月28日,她的雙腿變得無力,接著很快就變成下半身癱瘓。家人再度把她帶到林口C醫院就醫。經過了一些檢查,發現原先轉移到胸椎的癌細胞已經把她的脊髓壓壞了,造成她的下半身癱瘓。醫師原先打算讓她住院,不過沒有空床,因此家人只好把她帶回家。
隔了一天,邱女士出現尿液解不出來的現象,家人再度把她帶到T醫院的急診室,醫師為她置入尿管,暫時抒解了她尿不出來的問題。8月1日,她的右側胸部出現疼痛性的水泡,同時原先的背痛也加遽了,於是家人把她帶到本院的急診室求醫,隨後被收治到7C病房。
住院後,我經由臨床助理Ms.鄭詳細的病史記載,得知C女士這大半年來曲折的就醫過程,心中覺得有點可惜,為何不能早一點診斷出來?基於緩和醫療的觀念,我用了一些方法來治療她的帶狀泡疹,並且用針劑嗎啡來緩解她嚴重的背痛。隨著照顧時日的加增,大家也比較熟悉了。
有一天查房時,我問他女兒說:「怎麼都是你一個人在照顧媽媽呢?難道都沒有其他的兄弟姊妹嗎?」女兒回答說:「我比較有空呀!」隔了幾天,C女士私底下告訴護理人員說她女兒前一陣子剛離婚,暫時沒有家累,因此才能全時間照顧她。得知這樣的事,我心想:「在台灣,離婚的問題可能真的是很嚴重,因為有好幾位病人或其子女都有同樣的問題。」幾個星期過去了,C女士的病情時好時壞,有一次我在早上查房時發現她出現了 death-rattle (臨死前的咯咯聲),於是我跟他女兒說:「媽媽大概不行了,可能最近幾天就會過世了。」
不料,過了幾天,她的病情又再度回穩。由於住院的日數太長了,醫院會干涉,因此我讓她在9月下旬帶著針劑嗎啡回家住幾天,隨後又讓她回來住院。又過了幾天,我在查房時,她女兒跟我說:「我媽今早醒來一直跟我說她昨天晚上作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夢,不曉得她是不是頭腦壞掉了?」
我回答說:「有很多夢是沒有太多意義的,但有些夢可能是來至於上帝的啟示,例如前一陣子我有一個病人一直夢見他一個人孤獨地走在路上,那樣的夢就是上帝對他當時現況的提醒。這樣好了,如果那天你媽又跟你說她做了特別的夢,你就把夢的內容記起來,等我查房時再跟我討論好了。」
10/3星期二下午三、 四點時,C女士的女兒來7C的智慧屋找我,說她媽媽剛剛做了一個夢,印象還很深刻,想要講給我聽,於是我到 bed-side ,C女士說:「我這幾天都夢見我一個人站在伯公廟前,我扛著一根扁擔,前後各有一個裝滿菜的籃子,身上還有兩個小孩,一個是我背著,另一個則是坐在我兩側的肩頭上,不曉得這樣的夢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聽了她的夢境,神立刻給了我靈感,我說:「伯公廟是拜什麼的我不懂,但夢中的你肯定是處在一種背負重擔的狀態,不僅是有許多世俗的事成為妳的重擔,連兒女們也成為妳操心的對象。更重要的是,妳雖然努力地在拜伯公,但是這位伯公卻一點也幫不了妳,妳仍然是背負重擔!」
隔天早上查房時,我問同樣是客家人的臨床助理Ms.鄭:「什麼是客家人的伯公廟呀?」她說:「就是閩南人的土地公呀,客家人非常崇拜伯公,以我父母為例,他們無論是遇到大事還是小事,都一定要到附近的伯公廟拜一下,才會放心呢!」
原來如此,上帝透過異夢告訴C女士,雖然他很虔誠地拜伯公,但卻不管用,重擔仍在。聖經在以賽亞書四十四章對類似的場景有清楚的描述,標題是『虛無的偶像』:【製造雕刻偶像的盡都虛空;他們所喜悅的都無益處;他們的見證無所看見,無所知曉,他們便覺羞愧。誰製造神像,鑄造無益的偶像?看哪,他的同伴都必羞愧。
工匠也不過是人,任他們聚會,任他們站立,都必懼怕,一同羞愧。
鐵匠把鐵在火炭中燒熱,用鎚打鐵器,用他有力的膀臂錘成;他飢餓而無力,不喝水而發倦。
木匠拉線,用筆劃出樣子,用鉋子鉋成形狀,用圓尺劃了模樣,仿造人的體態,做成人形,好住在房屋中。他砍伐香柏樹,又取青桐樹和橡樹,在樹林中選定了一棵。他栽種松樹,得雨長養。
這樹,人可用以燒火;他自己取些烤火,又燒著烤餅,而且做神像跪拜,做雕刻的偶像向它叩拜。
他把一分燒在火中,把一分烤肉吃飽,自己烤火說:「啊哈,我暖和了,我見火了。」他用剩下的做了一神,就是雕刻的偶像。
他向這偶像俯伏叩拜,禱告它說:「求你拯救我,因你是我的神。」
他們不知道,也不思想;因為耶和華閉住他們的眼,不能看見,塞住他們的心,不能明白。誰心裡也不醒悟,也沒有知識,沒有聰明,能說:「我曾拿一分在火中燒了,在炭火上烤過餅;我也烤過肉吃。這剩下的,我豈要作可憎的物嗎?我豈可向木頭子叩拜呢?」他以灰為食,心中昏迷,使他偏邪,他不能自救,也不能說:「我右手中豈不是有虛謊嗎?」】
(未完待續……)